宋复垂着眼睛小口小口喝粥，陆呈坐在一旁看新出的报告单。

三天前陆呈石破天惊地砸下那句话，宋复露出半是惊讶半是惋惜的神情回：啊，抱歉，我想不起来了。陆呈刚想说什么，医生适时出现，把昏迷近两星期的宋复送去检查，强行中断了这场古怪的对话。

心怀鬼胎的两人再也没捡起那个话题，但很多地方在悄然改变。

陆呈破天荒地穿起了浅色卫衣，表也换成了运动款，眼神中不再带有审视和戒备，整个人软化不少。而且，宋复惊奇地发现，陆呈竟然在医生出门时向对方点头示意，有模有样地演起了谦和。

陆呈对宋复的态度与从前大相径庭。他会反复翻看宋复的报告，弄清楚每一个晦涩难懂的专业词汇。听到宋复只能喝流食，他便安排最好的营养师去和医生商议饮食表。宋复做检查，他一直守在门外，脸上的焦虑担忧不作伪。

但当两人独处，陆呈只会长久地缄默，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或许是他的嘴惯于嘲弄挖苦，不会正常说话更不可能对宋复装情意绵绵，索性学Lai当哑巴。

宋复再也没见过如那天般汹涌复杂的眼神，不经意对视时陆呈会僵硬地别过脸去。尴尬的气氛使得陆呈的一腔深情变得不那么真实，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