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刀尖轻滑而过。
我噎了一下,「你……你别冲动……」
往前瞥一眼,房门已经被彻底关死,估计就算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我。
「害怕?刚刚不是不能没有我吗?」
陈砚辞往前走了一步,吓得我立马退到了床边。
我哆哆嗦嗦颤抖地举起手机,「你再过来,我就报警了!」
他瞧了眼我的肚子,出其不意喊了声,「媳妇儿……」
我短暂地愣了一下,手机就被他抢走了。
刀尖来回晃动,我顿时欲哭无泪,「……都是蒲月让我来的,你要是气不过,我马上去把她叫回来……」
我在心里跟蒲月说了声「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
我说:「你别动刀子啊……」
陈砚辞好笑地看我一眼,拿起桌上的鸡尾酒,用刀子撬开了瓶盖。
接着,轻尝了一口。
……这么大的架势,原来他只是想喝酒。
趁他不注意,我悄悄往门口走去。
却被他一把拽住,倒在床垫上。
他伏在上方,唇角微勾,身上清冽的气息似有若无。
手腕间的炙热从下而上,一直蔓延到我的耳根,我挣扎了一下,「这位兄弟,咱们有事好好说,不、不用动手吧!」
他冷笑,「谁跟你是兄弟?」
双腿被他压住,我这下是彻底动弹不得,心跳快得立马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我侧过脸,避开他温热的鼻息,「这样吧,我给你钱,你放了我。」
其实我没钱,但我知道,提钱是最容易稳住对方的方式。
他没听我讲话,倒是指尖碰了下我的鼻子,摸出一层厚厚的粉来。
「钱?」他声音忽然变得低哑,凑到我耳边,挠得耳根有些痒,「我倒觉得你这个人不错。」
「买一……送三,倒也不赔。」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忽然有一股想捂住胸的冲动。
这人是个变态吧?难怪蒲月怎么也不想跟他结婚。
我忍不住想要对他吐唾沫。
听见有人来敲门,我正要大吼,他却忽然低头接近我的唇。
我这23年来,还没跟人吻过。
我立马噤声,要往旁边躲,声音下意识喘了两下,「不要……」
门口的声音忽然就停了。
陈砚辞也停了,停在我耳边,双唇根本没触到我半分。
他挑眉,「还真是……下不了口……」
不管刚才的心跳如何,反正现在我的脸是黑了。
门口的声音顿了顿又响了起来,「砚辞,你出来一趟,妈有事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