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哪儿了?”
“我以下犯上,直呼您的大名,对您不敬。”
“还有呢?”
“我在外界放臭您的名声,称您不举。”
“还有?”
“还有,还有……还有我呼吸了。”
司闻点了点虞小七的鼻尖,略微宠溺的笑了笑:“聪明。”
“那首辅大人能不能不告诉皇上。”虞小七讨好似的跪下去锤了锤司闻的大腿。
“自然是……没门。”
这人变脸极快,虞小七刚刚想罢工,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死得有尊严一点。
“不过你要是从今以后都做我的玩物,听我的话,我大抵是肯放过你的。”
虽然要求有些过分,但是什么事能有活着更重要,虞小七当机立断:“一言为定,我再也不弄臭你的名声了。”
看见她小人得志的样子,司闻还觉得挺好玩的,不由得想多逗逗她,可是又怕把她惹急了,最后什么好处也没得到。
司闻让人将虞小七送回西厂,也没押着她去陪同审问,从马车上下去,虞小七腿都在哆嗦。
“督公,您没事吧。”右右气喘吁吁地跑着过来,扶着正欲跪下去的虞小七。
“差点,差点本督公就没了。”
“啊?”右右不解。
“快扶我进去。”她这双腿啊,要废的趋势,给司闻捶了一路的腿,也不见得那家伙放过她。
夜黑如墨,屋内的烛火微微摇曳,虞小七眉头紧锁,白皙稚气的脸庞冷汗涔涔,素白的手指有意无意抓紧被褥,双眼紧闭却渗出眼泪,划过凝脂般细嫩肌肤,直至渗入柔软如瀑的黑发中。
屋中烛火不太亮堂,虞小七脸上苦痛的神情却映得极其真实,口中不停喃喃:“救我,快救我……”
有水进入她的鼻腔,喉咙,再一点,她就会再死一次。
“不要,不要杀我……”被噩梦惊醒的虞小七觉得寒意由内而外侵袭全身,浑身变得冰冷。
等她清醒后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她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里说不出的暗淡。
这么多年,她居然一点都没摆脱这个噩梦和那些罪人,可又不记得那些人的模样。
她坐上这个位置的意义又在哪里呢?不就是想着一天,能报仇吗……
翌日,虞小七觉得鼻尖有些痒,伸手挠了挠顺便转身:“右右,别闹,本督公还没睡够呢。”
“噗……”这一声笑,将虞小七吓得不轻,她当即睁开眼睛回头看了一眼,果然是司闻那家伙。
急忙躲进被子里面,“你怎么来了?”
“办公,只是你懒,我便进来候着。”
虞小七彻底没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有男人进自己的房间,除了右右,因为右右是个太监,不是男人。
“没想到那日混沌,见不到你的真正风光,今日见了,倒也是个不错的雏儿。”
虞小七低头看向自己,才想起来昨晚只是随便披上衣服,甚至连系都没有系上,真是够惨的。
她一脚将司闻踹下床,后者没反应,直接倒在地上,脸色由白转黑。
趁司闻起身的功夫,虞小七转头就穿上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