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沁凉。
蹲守在太子寝宫外守夜的太监,听着里头闹出的不小动静,那张老实端正的脸不由露出了揶揄之色。
同时,心里也忍不住哂笑,那里头承宠的小子真跟哑巴似的,若不是太子爷龙精虎猛,他估摸那小子哼唧的两声都听不着。
不过有一说一,那小子哼得还怪骚的,怨不得太子爷与其厮混了这么久还没腻味。
可殊不知今晚,里头的那小子不等太子爷腻味,竟先一步很有骨气得穿起衣来,朝床脚缩去。
虽然动作窝囊了些,但他到底还是弱弱提出要罢工之意。
未料太子几近爆裂,再次将他困于方寸之地。
“小笛,你不是说爱孤爱得紧吗,如今倒提起裤头,问孤今日的缠绵可否算作分手炮?你告诉孤,你闹这般到底是因着孤侍弄得你不尽兴才说的气话,还是说……”
搭在池施笛腰间的玉白五指蓦然收紧,他扬起脸,但见那巴掌大的小脸顷刻间惨白如雪,盈盈中透出水意。
居于上位的太子瞥见这样惹人怜的光景,眼底却泛腾起更浓重的占有之欲。
“还是说你天生淫娃,不知廉耻得背着孤找了奸夫?”他声音嘶哑,竟有了咬牙切齿之意。
堂堂厉国太子,容姿艳姝,华贵秾丽,这样风华绝代的人物,现下却在一嫩生生的少年面前,眼里含了恨,有了嫉妒之意。
被这样杀人的眼神死死瞪着,池施笛吓得身体一抖,唯恐对方下一瞬便要生吞了自己。
但令人心惊的是,太子气得这样厉害,居然仍隐忍着,扯出一抹几近委屈的笑,带着哭腔控诉他。
“嫂嫂好坏,不是说要疼阿尧一辈子吗?为何还要寻奸夫,难道阿尧一个人还不能满足你么?你是不是非要阿尧将你藏起来,在你肚里播下龙种,你才会学乖!”
闻言,池施笛都惊呆了,这狗太子是疯了么?他可是男人,如何生的了娃?
还有,他只是替身阿喂,如何能与其白月光嫂嫂相提并论?
眼看着对方倾身,来扯他裤头,大有让他怀龙种的架势,池施笛当真是要呕出一口老血。
这狗太子,疯起来,当真是比他那个太监前任还要可怕。
本来他就是为了摆脱那个阉狗前任,勉强凭着自己同太子白月光嫂嫂有几分相似的脸蛋,才皮没脸勾搭上了贵为太子的旭尧,试图借助对方显赫的地位来震慑前任。
但打死池施笛也没想到,向来风光霁月,比谁都清冷自持的太子,简直不把他当人看,竟玩得比太监还脏,搞得他轻辄三天下不来床,重辄须唤大夫续命。
眼瞅着下不来床的日子与日俱增,生理方面更是有了不举之势,池施笛急得那是叫一个满嘴起燎泡啊。
虽然他已经听从系统,完成染指太子的任务了,可还有其他攻君等着他染指呢,但这狗太子一日比一日疯得厉害,就是不放过他,这叫他如何是好啊!
如今落到这样艰难境地的池施笛不得不承认,即便自己纵横快穿局多年,也难免俗会遇着职业生涯的滑铁卢啊。
终于,他认命般放弃挣扎,任狗太子将自己的衣衫悉数褪去,在眼神涣散之际,他脑海里走马花灯般忆起自己头天来这个任务世界所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