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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退婚

书名:弹幕说本王被小可怜强制爱了
作者:小木心
更新时间:2023-03-09 10:07

地白风色寒,雪花大如手。

暗夜悄然笼罩,皎洁的月色倾泄在被雪银装的屋檐上,一排排大红灯笼与锦锻高高悬挂在灰瓦白墙。下人们齐齐掌灯,满堂的金红看着分外热闹喜庆。

今日是昌平侯的嫡女秦灵灵的大婚日子。

这门亲事当年是老太爷出使萧国,与萧国睿王交好,定下秦灵灵与睿王的二孙子萧知敬的娃娃亲。

老太爷去世,睿王亦然不在人世,然而近日皇帝却提起这件往事。几个月前皇帝选定了这个黄道吉日,明眼人都知道,皇帝这是在借萧国质子萧知敬,打压昌平侯。

一声震天动地的响声打破热热闹闹的祥和喜气,昌平侯侯府的嫡女秦灵灵拒绝穿婚服,拿着剪刀抵在脖子处,扯着尖锐的哭腔怒斥道:“我不嫁,我堂堂昌平侯嫡女竟然要嫁一个质子,还是个体弱多病,任人宰割的萧知敬,爹娘你就是看着我往火坑里跳。他萧知敬成日里就是药罐子,还经常被人欺负,我嫁过去多丢人。”

她原本不清楚萧知敬在皇宫生存境况如何,直到昨日进宫参见皇后娘娘,宴会上汤水不慎撒了衣裙,才看到两个小太监私下偷偷说起萧知敬经常受尽欺凌,她嫁过去,日子不是更辛苦?

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脸瞬间耷拉下来。

“你不嫁,全家人陪你往火坑里跳。”昌平侯悔恨不已,早知道应该及时解除婚约,哪里知道圣上会提出这么一出好戏等着他。

可天子圣旨,金口一言,岂有收回成命一说?

“报……”一个守卫冲进客厅,气喘吁吁地跑到昌平侯面前,送来一份信纸。

昌平侯拆开一看,脸色登时如抹了灰,蜡色难看,喃喃道:“噩耗啊!”

秦灵灵凑近一看,上面字形狂放,一气呵成地写道:“萧国孟雄于涂州坑杀十万康军,天子降罚。”

秦灵灵不自觉笑出声:“我不用嫁了……”

话一出,昌平侯扇了她一巴掌:“闭嘴,要是被人听到,我们都完蛋,来人,挂白布,祭国士。”

一夜之间,满府金红消失殆尽,只剩下素缟随风雪摇摆,渐渐蔓延到整座康都,胜过皑皑白雪。

远在宫中的萧知敬望着深蓝天空中絮絮的飞雪,身上的红衣婚服褪去。萧国胜利,他在康朝将迎来更煎熬的日子。

毗邻玉光河而居的翎王府中,房间里暖洋洋的,锦锻绣绸的床帐上躺着一个悠然翘腿的翎王李穆时。

旁边的美人林清衡正伺候他脱鞋子,蹙眉道:“昨日,冒冒失失进皇宫,生怕旁人不知你紧张那萧国质子?”

“说什么混账话?”李穆时瞄了一眼林清衡,不忘调戏一下美人的脸,直口否认,“本王紧张他一萧国弃子作甚?你倒是说说,爷也能紧张你。”

“你当真确认秦灵灵不肯嫁?”

“秦灵灵性子刚烈又慕强,有心上人,再被我推波助澜一下,不可能愿意。”

林清衡泼冷水,继续说:“若是她被逼着嫁过去,有你好果子吃。”

“扫兴,快去煨一盏酒给本王取暖。”

李穆时下了一壶酒庆祝萧知敬今晚成婚必然不成,心中大喜。

他知道萧知敬厌恶他们康朝人,却还摆出一副温润如玉的仪表,昨日特地将他堵在皇宫里。

萧知敬品貌非凡,清新俊逸,哪怕是见多了美人的李穆时都忍不住为之倾慕。

他们说,萧知敬的母亲乃是西域第一美人,所以他生得一双含笑的眉眼,清逸如春日融雪,出众卓尔,旖丽标致。

李穆时走在萧知敬身侧,漫不经心地开口:“萧知敬,不想成婚可以求我,我能帮你。”

“不必,敬多谢翎王好意。”萧知敬恬然地浅笑,白质手绢捂着薄唇,轻轻咳嗽几声。人准备要走,却被愤怒的李穆时拉近一间偏僻的房间。

“这是皇宫,翎王请自重。”萧知敬苍白的脸上泛出若有若无的红晕,紧紧蹙着轩昂的眉宇,眼里的厌恶尽悉流露。

“自重?”李穆时冷讽地嗤笑一声,捏着他的下巴,“本王不自重又如何?”

萧知敬的脸至今还这么清癯纤瘦,好似一握,浑身便像冬日的雪花,轻而易举地散开。

“既然如此,本王在你婚前赏你一顿佳肴可好?”李穆时狭长的眼眸藏着奸邪的趣味,一把拉过萧知敬的手臂,嘲声侃笑,“已婚男子什么的,本王最喜欢了。”

当年萧国战败后,年纪稚嫩还不受宠的萧知敬被送到康朝当人质,从小受尽欺负。虽说自己的亲生外祖母在康朝地位颇高,无奈庇护不了多时,便驾鹤西去。

年少时,身边的那些王孙公子最会趋炎附势,欺软怕硬,行事乖戾,有时甚至罔顾礼法。

一堆人围着欺辱萧知敬,行为举止实在过分。这人默不吭声,那双如春风潋滟水色的眸子含着淡淡的笑容,任由旁人欺辱他。

李穆时也喜欢欺负他,尤其看着他要哭不哭的样子,楚楚可怜,跟羽毛置于心间挠痒痒,既不解爽又有火烧眉毛的焦灼。

第一次亲近,那也是这样彻天彻地的冰冷天气,李穆时逮着满身脏乱恶心的萧知敬,不嫌弃地捏着他的后脖颈,狠声威胁道:“是要本王一人骑,还是千万人骑你?”

听到如此侮辱的话语,萧知敬这么多年来,在腹背受敌的康朝第一次流露出受辱的恨意。

而眼里那些微不可察的恨意却被李穆时一一尽收眼里,藏在心里把玩。每每午夜他还细细回味这清风霁月的人儿栽在自己手上的感觉。

年少的萧知敬誓死不从,被李穆时生拉硬拽到房间里,哪怕是跪在他面前依旧不肯屈服。

李穆时娓娓地哄他:“我不欺负你,他们都会这么欺负你,一个轮一个地骑着你。看你一个萧国皇子在康朝以色侍人,传到你的父皇母妃耳朵里,可就丢脸了,他们还要你吗?乖,听话。”

“李穆时,你个王八蛋。”他顽强地守护着半褪的裤子,眼里尽是狠戾的杀意。

打小想要的东西,样样唾手可得,对萧知敬,李穆时势在必得。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尝一尝这萧国来的弃子味道。

“你有两个口,上面要么下面,总得有一个纳入我的宝物,你选一个!”

李穆时胜券在握地掌控了萧知敬整整两年的时间,世人皆庸俗,李穆时更是俗不可耐,毕竟欢愉的良辰愈发诱人,他怎么可能忍受?

昨日在皇宫里,外面是忙碌得进进出出的宫女太监,里面是别样的光景。

萧知敬明明咳嗽得脸色通红,可含着他,嘴里满满当当,咳都可不出声,憋得眼睛肿红。那双湖光粼粼的眸子,荡着欲坠犹挂的泪花,婆娑盈盈,宛若春日荡着盛放的桃花,真是看得人心醉。

这么好看的人儿,怎么能轻易放过?当然是要狠狠欺负呀!

此时,李穆时喝下酒,躺在床上心头暖暖,得意地回想这件晦秘的事情,心情甚好,便沉沉睡去。

睡了一个时辰左右,怎知暗卫突闪而来,在他耳旁说了句话,彻底扰乱了他安逸的睡眠。

“萧国孟雄坑杀康军十万将士。”

他缓缓起身,安然地闭着眼睛,叹气之际,低声道:“如刀,拎个索兰人,杀萧知敬!”

如刀是王爷身边多年的暗卫,不解王爷这是闹哪出,稀里糊涂地应道:“是,王爷。”

满朝文武,废寝难眠,纷纷起床束发,急急巴巴地整理衣冠。马车咕噜地在雪地里拓印下凌乱的车辙,百官冒着风雪出发,鱼贯而入前往皇宫。

涂州一战,虽说粮草、兵器等物资准备齐全,天时地利人和,就该等捷报频传,但绝非运筹帷幄所能取胜的。萧国经过多年的忍辱负重,养精蓄锐,国运开盛。涂州之战,两国开过多次战役,败过多次。

当初朝中百官纷纷主动求和,可大将军秦良不愿屈服,一心想将萧国人赶回老巢,而今日传来举国哀悼的悲讯,十万英魂战死疆场,命丧沙坑,康朝的百姓愤怒不已,悲痛欲绝,满城白雪夹絮,街上挂满白锻,哭声不绝。

朝堂之上,百官吹毛求疵,纷纷弹劾萧知敬,以泄民怨。

李穆时很少踏足朝堂,今日重大事情发生,身上再无往日那般披金戴玉,收敛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很不幸,怨恨都凝聚汇集在身为萧国质子的萧知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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