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傅群叫他过去,无非就是为了那事。
沈雾有些心悸,昨天被傅群折腾地一夜没睡,白天又被傅群拉去和别人切磋,伤上加伤。
然而,看这样子,今天傅群并不打算放过他。
他知道今夜又是难熬,脚步也有些磨蹭,等他敲开推开傅群的门,就已经能感受到对方身上那不悦的气压。
“小少爷……”沈雾走到傅群的面前,刚站定,就被踹了一脚在膝盖上,扑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地毯上。
“怎么,爬上我的床还不够?还想勾引宋越?”傅群阴恻恻的声音落在沈雾的耳边。
沈雾心慌,不知道傅群为何这样说,难道是因为白天的时候,宋越给了他台阶下?
他急忙抬头否认,“我没有!”
“呵,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傅群不屑笑道,“一个beta,一个保镖,也想嫁入豪门?”
“我没有……”沈雾的声音越来越低。因为他知道,他怎么说,傅群都不会相信。
毕竟,几个月前的宴会上,在酒店里,他被傅群未来的联姻对象江泽发现他和易感期的傅群躺在同一张床上。
江泽那张漂亮的脸上是错愕,是生气。
江泽质问他,让他解释。
可他要怎么解释呢?
那天,傅群在酒店的宴会上依旧到处寻找对象,自然不让沈雾跟着。于是沈雾就自己找了个角落溜达。
直到有服务员来跟他说小少爷让他去11号房间,他去了。
房间里是突发易感期的小少爷。
易感期还没过去,江泽却已经闻讯而来。
在对方震惊的目光下,依旧在易感期的傅群缠着沈雾不放,也压根说不出什么。
沈雾嘴笨不会说什么,笨拙的解释后,依旧无人信。最后只能是由他自然是将一切责任揽了下来。
这件事情虽然被压了下去,可到底还是有流言蜚语传出去。
沈雾解释了。
没人信。
他后来又单独向傅群解释。
傅群的易感期并不在那天,一定是有人故意诱发了他的易感期。而叫他过去的人一定是设计陷害傅群的人。
可是,傅群反问他,“你一个beta,难道会受alpha易感期信息素的影响?”
他哑口无言。
确实,他一个beta,不应该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
这个时代的beta已经不再受信息素所影响,这似乎是进化,又像是退化。
即便alpha的信息素再强,他也不可能完全失去自制力。更何况,他还是傅家从小为傅群培训的保镖,特助。
到最后,他只记得傅群那句——
“你明明可以不进那个房间。”
私心作祟,一时冲动,他进了那间房间,这是一步错,最后,他也没有推开易感期的傅群去拿抑制剂,于是步步错。
明知是错,却偏要犯错。
沈雾知道傅群认定了自己是是想爬上他的床,一切多说无益。
而且,也没有人再想去追查这件事。于是,所有的知情者都认为,就是沈雾这个beta胆大妄为,起了贼心,趁着小少爷易感期,爬上了小少爷的床。
所以,如今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沈雾心甘情愿地受着,即便这使他遍体鳞伤。
——
沈雾被傅群面朝被褥按在了床上,身上的伤口因为压迫而隐隐作疼。
傅群贴近了沈雾,除了闻到自己的酒味信息素之外,还敏锐地闻见了一股药味,“难闻。”
他简略地给予扎人心窝的话语,不用去考虑听者受者是何等心情。
沈雾却小心翼翼地缩了缩,攥着床单,试探性地小声开口,“我去洗一洗……”
傅群却不容他乱动,哼笑了一声,“洗的再干净又有什么用。”于是冷漠地掐住了沈雾受伤严重的腰部用力。
沈雾喉间传出一串闷哼,手抓紧了枕头,手指因为过分用力而扭曲,眼角控制不住地渗出热泪,浸湿了被子。
傅群抓着沈雾的腰肢,这腰没有他抱过的omega的腰软,反而因为常年锻炼而结实有劲。可此时此刻,这腰却迎合着他,受他摆布。傅群忍不住俯身双地环住了沈雾的腰。
怀里的人于是颤得更加厉害,将头窝进自己的双臂间,却还是隐忍着,实在受不了了才断断续续地漏出几声。
不知何时,傅群伸手扭过沈雾的脸庞,手指尖触及温热,他愣了愣,下一秒又觉得不必同情这人。
“哭什么?你不就是喜欢我这样对你?”傅群迫不及待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可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暖黄色的灯光下,沈雾咬住唇,一双眼湿漉漉的,半眯着看着这个他从小跟到大的小少爷,一时间感觉到有些心寒。
意识沉落,迷糊间,他好像听到小少爷恶狠狠的声音,“沈雾啊沈雾,你想嫁入豪门,有一个很好的办法,只可惜,你是一个beta,没办法……”
没办法什么,他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