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祁慕公司剪彩的日子,梁师未跟着他来的。
结果仪式结束之后,祁慕人却不见了,剩下的场子只能由梁师未来应付。
这是老规矩了。
作为知祁游戏公司的商务总监,以及老板祁慕的未婚妻。
于公于私,祁慕走了,梁师未都是第一说话人。不过今天她却并不想收拾这个烂摊子。
她站在会场的最高处,那儿刚好能看到会场的全貌,包括停车场。
三四月的晚风有些凉,她冰冷的手里攥着的手机振动了几下,震得她手臂发麻。
是祁慕发来的消息:未未,集团总部唤我速归,你留在这伺候好陈烬。
她冷眼看着停车场最最中间的那辆奥迪车。
此时此刻,祁慕正兴奋地往车后座里塞东西。是一堆的奢侈品袋子,礼物盒子,还有一后备箱的,十分扎眼的永生花。
这些东西,大概得有五十万。
梁师未冷笑一声,回了个好,随后关掉了手机。
夜里八点,梁师未叫司机接各位老总去了嘉州码头的富人区,那里的半湾酒吧里置办了给陈烬接风洗尘的局。
祁慕不在,梁师未没心情掺和到这帮男人的话题里,只是寒暄了几句,她便一个人拎着酒瓶在走廊里站着,慢悠悠地喝着酒。
筱尔,她对着镜子补了个妆,做好了准备再回头进了包房时,就看见陈烬的怀里原来那个惹眼的女人被推到了一旁,他则独自一人坐着。
看来陈总玩的不尽兴。
包房里灯光昏暗,各色的霓虹灯饶有节奏地交杂出五彩斑斓来,灯光一簇一簇地映在陈烬的脸上,让梁师未很难不去注意他。
此刻的陈烬薄唇抿着烟,整个人半倚在沙发上,岿然不动,浑身散发着一股慵懒的禁欲气息。吞吐间,喉结上下滑动,让人跟着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男人嘴里时不时呼出的烟圈儿模糊了他的脸。
陈烬左手漫不经心地摇晃着高脚杯里所剩不多的红酒,一边抬眸,那一瞬间的眼神肃杀地让梁师未浑身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吞了一下口水,浅浅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张口道:“还是我来陪陈总喝。”
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她突然想调戏这位祁慕的金主爸爸。
想着那么高高在上的祁慕,在陈烬面前,也得点头哈腰,像条狗似的。
想到这里,梁师未不由暗爽,胆子也大了起来。
她拎起一瓶酒,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陈烬,把瓶口塞到了自己的嘴里,开始往肚子里灌着。
半升的酒,一口气下肚。
许久,梁师未的呼吸都没平稳。
屋子里也无人为他喝彩,场面一度尴尬。
毕竟这是祁慕组的局,梁师未这么干,懂得都懂。
在他们眼里,梁师未不过是祁慕丢出的一颗丢人现眼的旗子,一只面容姣好的玩物。
就是可惜了这么一大美女,他们染指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今晚成为陈烬的盘中餐。
“怎么样,陈总觉得我还可以吗?”
梁师未脸上挂着虚假的笑,不过许是因为喝多了的缘故,这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之间,颇有一番韵味。
如果说刚才的少女是不曾绽放的花苞,那梁师未便是风情万种地摇曳在荒野的玫瑰。
野而性感。
的确,在看清梁师未时,陈烬呼吸有一瞬间偷偷得乱了。
他呼吸一滞,腹部一紧,身体微微挺起,离开了沙发靠背,搂着女人的手也顺势松开。虽然动作微不可察,但对他来说,那已经是天崩地裂般的反应。
不过很快,清醒如冷水浇背。
陈烬回过神来,收敛心绪,略带轻蔑地问出口来:“这个,是谁叫来的姑娘?”
几位老总不约而同地爆发出了一阵轻薄的笑声。
只有梁师未笑不出来,她提了口气,保持着冻在脸上的微笑。
在陈烬的脸上,她没有看到对方应有的尊重,而只是如打量猎物一般,扫了她一眼。虽然脸上始终挂着笑,却处处能让人感到寒意。
酒过三巡,梁师未拎来的那瓶1点5升的洋酒已经空空如也,其中至少三分之二下了她的肚。
二十四度的空调房内,梁师未身上只剩下一条单薄的吊带,动作只要稍微大一点儿,都能被身边的男人把风光尽收眼底。
可还是耐不住浑身发烫,脸红得像猴子的屁股。
她酒量可是嘉州市一顶一的好。
这酒,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