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月寻了一圈儿没找到人,心里烦躁得不行,随便找了个青楼便进去买醉,等到不省人事被抬回侯府时已是深夜了。
他母亲本已就寝,让闹得披着外衣被人搀了出来。
文成月一脸醉意,跌跌撞撞被小厮架着走,怀里还搂了个红衣歌女。
两人轻浮的调着情。
"造孽啊!造孽!你这糊涂东西——”
侯夫人气得不轻,差点儿厥过去,"都在这儿看什么热闹?!还不赶紧把他们俩分开!这成何体统?"
红衣歌女被粗鲁的扒开,一脸不甘,还想凑上去撒娇,被管家一眼瞪了回去。
文成月早就云里雾里了,眼眶水水的傻笑,"母,亲……莫要担忧……父、父亲不在,嘿嘿……"
"你父亲刚走你就这德行,阿月啊,你是想让他回来打死你呀!"侯夫人恨铁不成钢。
文成月消停了半个月,她原本以为儿子改邪归正了,谁能料到。
"你之前是如何答应母亲的?你说你不会再胡闹了,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文成月往前凑了一步,"母亲啊……"
管家看他摇头晃脑的还要胡言乱语,怕真将夫人气出个好歹,赶忙遣人把他扛走了,顺道吩咐丫鬟安置夫人就寝,他好言相劝,说今日夜已深,有什么话等明日人醒了再训也不迟。
侯夫人眼神恍惚,扶着额缓了好一会儿才气虚的应了,然后回了卧房。
暗红的灯火逐一熄灭,前院须臾陷入一片寂然。
可东边倚白苑里的热闹却才刚刚开始。
醉了酒的小祖宗走到一半儿开始发疯,撕扯着要找那歌女,管家早将人赶走了哪儿还给他再找回来,被缠着一顿欺负,手里的木棍差点儿管不住就要替侯爷和夫人分忧管教儿子。
文成月闹了半天没看到想见的人出来阻止,也甚感无趣,便开始嚷嚷着头疼,下人将早备好的醒酒药端来,他一看黑乎乎的,不由皱了皱鼻子,再扫了下四周,霎时怒由心生。
一袖子将瓷碗扫到了地上。
"人呢?人呢?!他人呢!?哪儿去了??"
下人们一个个战战兢兢,不知小祖宗这无名火要烧到谁身上,都立着不敢动也不敢问。
管家无奈,上前安抚的摸了摸背,才轻声哄文成月:"小侯爷,那歌女已被夫人遣回去了,大半夜的,您要不再另找谁伺候您喝药?"
文成月早忘了歌女那茬,一听让他另找人,立马反驳回去,"不行,别人都不行!我…我就要文陆。"
说着去拽文一,那是他的贴身小厮,"去!你去把文陆给我找过来!快去!"
"……"
"你看什么看!快去啊!"
文一傻眼了,"陆,陆哥?!"
不是歌女吗?他立马眼神询问管家。
管家也惊了,凑近再次确认,"小侯爷是在找小陆?文陆是吗?"
文成月被问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一双眼湿漉漉的看了看管家,才点点头。
"那还不快去!"管家松了一大口气,早说哪有这么折腾人,"文一,小陆是怎么回事儿,他不是这院儿里的人?小侯爷都成这样了还不出来伺候着?等八抬大轿去抬他还是怎么的?"
文一苦苦一笑,"管家,这陆哥不是有事儿嘛,他母亲……母亲今日祭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