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玄闻言眯了眯眼睛，眸光微闪。
“你消息倒是灵通。”
他语调平淡，但落在林鹿耳朵里带着些讽刺他的意思。
林鹿清醒了一些，从钟离玄手上抽回头发，又往后挪了挪拉开距离，让自己看起来冷淡。
“她们都说到我耳边来了，想不知道也难。”
“你干什么？”
林鹿瞪大眼睛，抬手抵住钟离玄的胸膛，而同时落在他后腰上的有些灼热的手，十分嚣张地彰显存在感。
“这么不愿意跟我亲近？”钟离玄拉近问：“掌门是怕我，还是厌恶我呢？”
这是个送命题，林鹿选择不回答。
钟离玄也不需要他的回答，抬手扯开林鹿的衣带就要例行公事。
“不要！你放开我！”
钟离玄充耳不闻，熟门熟路地握住林鹿瘦削的手腕，高举过头顶，空出的另一只手将人剥了个精光。
在屋里数十颗鲛珠的光照下，衬得林鹿这具养尊处优的身体看起来更细腻白皙，昨日留在他身上的红痕尚未褪去。
钟离玄停下动作欣赏了片刻，神情稍显满意。
除了他，再没人见过曾经高高在上的云衔峰掌门，在男人身下承欢时会露出怎样勾人的情态，连林鹿自己都不知道，他皱着眉抗拒又隐忍的样子，有多……
当初将林鹿带回来的时候，他只想将自己当年所受悉数返还，却不想后来竟生了那样的变故。
从前他禁欲修习，一心只有修仙，入魔宗之后满心也只有复仇，从未沾染情欲之事。
却不想初次竟是和他曾经敬重，后来仇之恨之的掌门师父。
清醒之后他意外极了，见林鹿那样惊慌失措，又一副被他蹂躏惨了的样子，心里竟生出几分征服欲。
再之后，他对林鹿的折辱方式就变了。
钟离玄没觉得这样的开展有什么不对，也并不否认自己从中得了趣。
他以前太循规蹈矩，经一遭劫难，他倒是悟出一个及时行乐的人生之道。
多次欢好已经让钟离玄对林鹿的身体了如指掌，他近来很喜欢看林鹿被身体的本能驱使，却又努力在陷入情欲时忍耐抗拒他的样子。
“哈……”
钟离玄灵活的手指让林鹿的声音骤然变调，羞恼地瞪向后者，眉目似情似嗔，他本人却一无所知。
“这就受不住了？”钟离玄轻笑一声，动作更加恶劣，手从胸口处游离至林鹿紧窄的腰身，一路往后探去。
正要‘误入’莲花深处时，便被殿外传来的动静打断。
林鹿迷离的眼神瞬间清明，像是受了惊吓的猫。
趁着钟离玄注意力被门外吸引，林鹿抬脚踢开压在身上的人，迅速裹着被子滚到床内侧去了。
钟离玄瞥了他一眼，眼中透着些寒气。
“凌姑娘，尊主在里面休息，你不能进去！”
“我明明听见里面有声音，你们让开！我要见钟离玄，他把我关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凌姑娘，凌姑娘……”
门被推开，一身着碧绿色衣裳的灵动清秀少女不由分说地闯了进来，身后跟着阻拦的侍女。
“啊——”
屋内景象让少女害羞尖叫，余光却又忍不住落在屈腿半坐在床上，衣襟敞开露出精壮胸膛的钟离玄身上，双颊泛起红晕，害羞又躁动，心口仿佛小鹿乱撞，少女并没有察觉钟离玄眼底的寒意和怒气。
少女娇羞：“钟离玄你……你把衣服穿好！”
林鹿缩在被子里听着，心想凌芷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现在的钟离玄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放任她跟在身后的冷峻师兄，已经是钮祜禄·封心锁爱·黑化版·钟离玄了。
“她怎么进来的？”钟离玄冰冷的目光扫过两个侍女。
“尊主，我们拦了，没拦住……”
凌芷仍是没有意识到此刻的钟离玄已经处在发怒边缘了，试图替侍女说话：“是我要见你的，跟她们没有关系，你别责怪她们！”
钟离玄看她一眼，目光淡漠，启唇轻唤：“擎苍。”
话音落下便见一身高九尺的黑衣男子凭空出现。
“废去修为，把她们送去杂役房，不用近前伺候了。”
侍女面色大变，跪地求饶：“我们没拦住是实在不敢对凌姑娘不敬，还望尊主恕罪，绕过我们此次失职，不会再有下次！”
钟离玄冷哼：“你们的失职只有这一次？本尊的事，何时轮到你们随意议论了？”
此话一出，侍女顿时明了，诧异地看向藏在被子里的林鹿。
她们原以为林鹿只是个玩物，却不想被她们寄予厚望的凌芷，在钟离玄眼里连当玩物的资格都没有，什么都不是。
两声惨叫响起，凌芷亲眼目睹，脸色惨白。
擎苍提起二人，看向凌芷，想起传言中她与尊主有旧，略有犹豫：“尊主，她呢？”
钟离玄皱眉：“一并带走，之后我不想被任何人打扰，若还有便自行领罚。”
凌芷诧异极了，没想到钟离玄如今对她竟然是这般态度。
“钟离玄你……明明是你把我关在这里，现在又这样对我？”
被子里蜷着的林鹿觉得腿有些麻，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脚尖不小心踢到了被子里的另一条腿，倒吸一口气就要往回缩。
钟离玄垂眸，看着团成一团的被子，眼中寒意稍褪，浮起少许笑意，一把攥住林鹿纤瘦的脚腕。
被子里的人猝不及防惊呼出声，声音短促辨不出男女，但也足以让人知晓床榻上还有另一个人存在，脑海也会自动想象在这张床上都发生了什么。
凌芷霎时间停下对钟离玄的责问，瞪大眼睛试图穿过被子看清里面藏着的人是谁。
“钟离玄，他们都是说你变了，变得冷血无情，我还不信，没想到你现在居然堕落成这个样子！”
钟离玄摩挲着指尖细腻的肌肤，没有耐心再听凌芷自以为是的责问，递给擎苍一个眼神，寝殿顷刻间安静了。
林鹿还在试图抽回自己的脚，下一秒覆盖在身上的被子就被扯开，取而代之的是温热有力的男性躯体。
“钟离玄你怎么堕落成这个样子！”林鹿闭眼谴责。
脖子被一口咬住，钟离玄凑到他耳边：“拜掌门所赐，所以我得拉着掌门一起堕落啊，你刚才不是也很享……”
“闭嘴！要做就快点！”
一声低笑。
暧昧的声响接连响起，寝殿不再安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