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贤和孟鹤堂打起来的时候,七队的人都在后台的外间玩着手机或者聊着天。
前一刻,孟鹤堂走进后台,叫了老秦进里间,除了老秦,大概谁也没注意到孟鹤堂阴沉的脸。直到听到隔着门传出来的东西打碎的声音,所有人楞了几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就听到老秦的怒吼,“孟鹤堂,你错了,我TM告诉你,你错了。”
九芳刚想问问九泰,怎么回事,老秦就气冲冲地推开门,走到九泰旁边,从钱包里掏出500块钱现金,扔在沙发上,“摔坏的东西我赔,我不演了。”
然后拎着包摔门而去,留下一群人,目瞪口呆。
过了好一会儿,孟鹤堂也没出来,屋里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二哥小心翼翼地走到里间门口,推开轻掩的门,一地的花瓶碎片和玻璃渣子,旁边蹲着孟鹤堂,低着头一声也不出。
饶是平时嬉皮笑脸惯了的二哥,也不敢太大声音说话,“孟叔,你,没事儿吧?”
孟鹤堂听到声音,搓了把脸,慢慢地站了起来,“我没事,今晚的节目单临时改一下,让刘老师安排一下,就咱们这几个人演,让艺哥说个单口吧。”二哥一口答应了“噢,好。”
二哥走到外间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咱们这几个人?
老秦走了,九良不在,白天还发生了那么一个插曲,后台一直很安静,大家都看出来孟哥心情不太好,所有人都规规矩矩地对活,准备上场。
孟鹤堂和刘老师晚上说了一段黄鹤楼,返场的时候,观众还热情地问了一下,“九良去哪了?”
孟鹤堂笑着回答,“九良啊,他今晚有点儿事,来不了了。时间太急了,也没有办法找其他队的师兄弟来串一场,所以临时改了节目单,还希望大家多多包涵。”说完还鞠了一躬。
在台上,孟鹤堂永远是那个处事不惊的孟鹤堂。师父说过,戏比天大。在台上,天大的事也不能影响演出。他一直做得很好,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台下发生什么事,他永远都是一副笑模样。
下了台,孟鹤堂才松了一口气,转身感谢刘老师,“刘老师,今儿麻烦您了,临时改节目单。”刘老师摆摆手,“嗨,没事!天不早了,我先走了,小孟你也收拾收拾走吧。”“哎,好嘞”
所有人都走了,孟鹤堂一个人坐在湖广的后台。平日里,他是最胆小的,从来不肯一个人待在湖广的后台。今天,还是头一次觉得这地方这么安静。
坐了一会儿,他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通了,但是没有人接。又打了一遍,还是没有人接。找到老秦的电话,打过去,直接被挂断。
孟鹤堂也没有生气,又给九泰打了个电话,让他问问老秦现在在哪。过了一会儿,九泰发过来一个地址,一个夜店。
孟鹤堂很久没来过夜店了,一进门,吵闹又拥挤的人群和震耳的音乐,让他的心脏,一瞬间有些受不了。捂着耳朵,眼睛四处寻找着,终于在角落里,找到正在和美女喝酒的老秦。
孟鹤堂走上前去,拿走老秦手里的酒,拽着他的胳膊,“老秦,你跟我出来,我有话要问你。”
老秦抽回手,双眼通红地指着孟鹤堂,“你谁啊你,凭什么让我出去啊。”
孟鹤堂看出来他喝了酒,也没和他一般见识,再次伸手拽住了他,“你出来,我问你九良的事。”
“九良”这个名字,好像一下戳中了秦霄贤的心,他立刻安静下来,不在反抗,任由孟鹤堂把他拉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