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还没能吃遍天下美食,师从心暂时放弃了自尽的想法。若是不能寻得良医让他的小弟弟起死回生,那他也得把宫里宫外好吃的吃个遍,才能闭得上眼。
于是师从心改变了目标——他要出宫。
按理说服侍主子的太监这辈子生是宫里的人,死是宫里的鬼,从净身那一刻起,他就不再属于他,而是皇上的财产,此生都不得出宫。
但当今圣上是个明君,体恤臣子的不容易,知道她们家娶的男人都不中用,笨手笨脚,伺候不了人,所以会定期给这些需要人伺候的臣子送一些适龄的太监过去。
这一过去就不能回宫了,如果服侍的那些臣子不用他们了,这些太监就成了自由身,可以以民的身份重新开始生活。
当师从心听到这个特例的时候,暗暗窃喜,心想这不就是专门为他所制定的规矩吗。
不过他发现除了他,其余人脸上都露出悲伤的表情,看样子一个个都不想出宫。
不过师从心也能理解这些小太监的想法,毕竟一辈子大部分时间都在宫里,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而且虽说宫里干的是伺候人的活,但都是自己人,不会遭受白眼,被人排挤,还能舒舒服服过完一辈子,可比在外漂泊,饱一顿饿一顿要好得多。
但师从心是什么人?
从一部手机就能干所有事的现代社会穿越到说个话还要专门走到那人面前的古代来,他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若是真在佘朝过不下去了,大不了就去隔壁瑚朝,听说那里的情况和佘朝完全相反,男人的社会地位要更高一点,虽没有佘朝的美食诱人,但那里能遍地看到熊猫,有些家庭更是把熊猫当做出行工具,骑着熊猫上集市买菜都是屡见不鲜。
成年礼一过,师从心就开始在宫里守着望着盼着有臣子向皇上要人。刚成年的他正好达到适龄的门槛,而同一批的人要么还小,要么早就过了这个年纪,他就是不二人选。
师从心就这样盼啊盼啊,从早盼到晚,从春盼到冬,从二十岁盼到了二十一岁,终于把宣告送人的圣旨给盼了过来。
当圣旨宣布完,全场的公公都哭成了泪人,大家都在难过平日里一起的伙伴被推入了火盆,就此一别,只怕是此生再难相见。
师从心也跟着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眼睛都快哭瞎了。
等接送的队伍离开后,他才忍不住哀嚎:“他妈的,为什么去年不来要人,今年才来!”
师从心的出宫计划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