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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跪地

书名:弹幕说本王被小可怜强制爱了
作者:小木心
更新时间:2023-03-09 10:07

朝堂上灌入一阵凛冽寒风,渗出后背,高堂上的皇帝精神状态不甚佳,冷声道:“两国之战本不该卷席少年,既是众民忿怨,那便顺民心,允!”

群臣齐齐参拜:“陛下圣明。”

昌平侯站出,跪拜在冰冷的地板上,凄惨地喊道:“臣罪该万死,萧知敬乃臣未成姻的女婿,臣忠心不二,如今心里膈应着萧国,为那亡灵战魂十万男儿而伤心,望陛下成全臣退婚之举。”

丞相王立可道:“陛下金口一言,岂有收回成命之说?”

“丞相好口气,怎么不是你家闺女嫁那萧国质子?”昌平侯瞪大眸子看王丞相。

王丞相:“定下娃娃亲的又不是臣,侯爷话也可不要乱说。”

皇帝被吵得脸色微青,开口道:“翎王如何想?”

李穆时很少被提问,常常在朝堂上不过是站着发呆,两眼空空。眼下,他回神地望着皇帝,痴痴一笑:“听闻昌平侯的千金好生漂亮,嫁给那萧子着实可惜,要不给本王……”

皇帝怒斥道:“混账东西。”

李穆时熟练地跪在地上,吓得浑身发颤:“皇上息怒,臣愚钝,实在不适合参与参政。”

“罢了,”皇帝深邃而威严的眸子望向康朝最年轻的太师,问道,“太师如何?”

年轻太师祝云川眸光平静如湖,年轻气盛,在一堆老臣之间毫无畏惧,只当平常,冷冽的声音从喉咙里吐纳:“陛下,臣以为此事还是往后再谈,当务之急,乃是安抚十万英灵家属,抚平怨气,鼓动士气,莫让边疆将士寒了心,生了胆怯之心,应当尽快养精蓄锐,重振旗鼓。”

王丞相开口道:“这话方才老臣同祝太师说过,祝太师看来深有感悟,老臣还觉得倒是这领军之帅该罚。”

祝云川坦然地注视着抢话的王丞相,撇头却见翎王的目光与他对上,眼中带着嬉笑,似乎明白自己的话被人抢走,无奈只能闭嘴。

秦良为人刚正不阿,不愿阳奉阴违,平日里得罪不少人,再上先前执意要夺回失去的山河,同皇帝起过冲突,眼下皇帝可算有机会整治他。

听百官同意,少数只在反对,皇帝点头道:“丞相所言极是,传旨,敕令英武大将秦良班师回朝。”

一大臣站出来说:“王丞相简直是歪谈乱道,不知所云。秦良将军为我康朝拼死拼活,此役必然是倾尽全力,胜败乃兵家常事。”

王丞相目光晶亮,满头苍发,声音却尤为铿然:“倾全力是好词,倾全力而败便是不值一提。一将功成万骨枯,一将败战亦是万骨枯!功成、败战,乃是天差地别。涂州一战,后方储备皆殷实,秦良将军作战经验丰富,竟然沦落到十万将士被坑杀,秦大元帅当责罚。”

朝堂发出一片反对之声,位高权重的六部大臣与祝云川为首的言官众说纷纭,各抒己见,吵得像快炸开的釜底。

……

李穆时在政庭上跪了足足半个时辰,起来时双腿发麻,还是皇帝身边的公公扶起他。

“王爷啊,下次少言多做,言多必失,老奴看了都心疼。”公公看着翎王长大,早就见怪不怪,只是皇帝示意他来搀扶。

这翎王模样俊逸,少年一派恣意张扬,可着实没眼力见,净是说些不三不四的话,被皇帝罚了无数次,次次不长记性。

“谢谢公公,下次一定!”李穆时勉强一笑,揉揉戴了护膝的膝盖。

纷扬的风雪湮灭了康城皇宫的红瓦,银装素裹,天地一片白茫茫。

午门门口,形容枯槁的萧知敬跪在冰天雪地中,一袭单薄的素色长袍在呼啸的风中猎猎飞扬,削瘦的身子骨恰如被风吹走的白纸。

五皇子李璋方方下朝,踏上雪路,听闻太监们说萧国贼子萧知敬正被皇命责罚,押在午门跪着,以宽慰康朝逝去的十万英魂。

他向来视萧国如敌人,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拆其骨。满腔怒火无处安放,如山如峰的磅礴气势推动他往萧知敬身边奔去。

“好你个萧知敬,”李璋火气迸发,壮实的身子如狼冲来,脚风千钧之重,一脚蹬在萧知敬的肩膀上,空气中好似有块骨头遽然发出诡异的断裂破碎声。

清瘦文弱的少年痛苦地哼了一声,像一滩被扔弃在雪里的水,再迟疑半分,人要被冻僵在这寂静的康都皇城里。

素色衣袍的少年脸颊胜过雪色,手指微蜷,呼呼地喘着粗重的气息,匍匐在雪地里,却始终撑着身子,不愿全脸被践踏在地上。

“日后你可夹着尾巴做人,见你一次揍你一次,”咄咄逼人的话刺耳地回荡于朔风吹雪中,冻煞人的,却冻不得李璋的劲腿。

眼看李璋的腿再次蹬来,萧知敬紧攥着手掌心的命脉,蠢蠢欲动,口中涌出一股恶心的血腥味。

李穆时率先如莽撞出栅的野牛,横冲过来,推倒了萧知敬,拳头赫然落在萧知敬的脸上,义愤填膺地骂道:“不长眼的东西,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本王有的是办法打死你。”

李璋满腔怒火落空了,定在空中的脚缓缓放下,愤懑不平地喊道:“小皇叔,你故意跟我作对?”

“什么作对?你要打,排队,不知尊重长辈?”李穆时一拳一拳地捶打在萧知敬那张美妙绝伦的脸上。他每打一拳还吃疼地甩了甩手。

灼热的血模糊了萧知敬的脸,李穆时发泄完毕后,喘了一口气,示意李璋继续。

李璋甚是洁癖,惹不得一点脏,看到满脸血水的萧知敬,嫌弃地紧抿着嘴唇。

萧知敬半死不活地瘫倒在地上,微微喘出温热的气息,眼睛在红艳的血里异样妖冶,更在雪地里映着夺目的色泽。

李璋与李穆时年纪相仿,从小打到大,水火不容。眼下李璋见着李穆时犯错,拔腿逃跑:“小皇叔,你摊上大事了,我告诉父皇去。”

望着李璋远去的背影,李穆时心头一颤,想着自己冲动,估计又要被皇兄责罚。

原本正在巡逻的守卫,忽地有人来换班。那守卫冲着萧知敬而去,提刀飞扑而来。

李穆时吓得在地上打滚,圆润的棉袍滚到萧知敬身边,歇斯底里地大喊:“有刺客,快救本王,重重有赏的……”

他一人狼狈的声音响彻天际,直到那刺客被巡逻的士兵杀死,一切归于宁静。

与此同时,正要跑去告状的李璋被收下拦住。

那暗卫道:“主子,有刺客闯入您的书房,窃取机密。”

好不容易能得到那些老臣们的赞许,父皇才刚把重任交给他就出事,万万不能前功尽弃。李璋脸色顿时煞白,赶忙问:“可有事?”

那暗卫支支吾吾地说:“没有丢,就是宫中的少了些许舆图,只是……皇上得知了。”

李璋:“……”

皇帝原本正在与王丞相等一众大臣商量为英魂们举行祭天仪式,听到宫中刺客之危,怒火三丈。

他高坐龙位,威容赫然勃发,瞪着一双严正的眼睛盯着跪在地上的李璋,不恶而严道:“朕分明叫你好好保管,手下人更疏于管教。若不是发现及时,寝宫都叫人搬空。”

李璋视死如归地垂眸看着地板:“父皇,老五愿意受罚。但我那些手下已抓到窃密者,只不过,他……那贼人自刎而死。”

“可查出来是何人?”

门口匆匆跑来一名御前侍卫,跪地而铿然道:“启禀皇上,方才在午门,有一名外邦人前来刺杀萧知敬,被我们等拦下了。萧知敬负伤严重,不知陛下该如何处置他?”

后面跟着一个踉踉跄跄的李穆时,他滚得满身碎雪,入皇帝书房时,细雪化成了冷水,冷得瘆人。他那张皎白的脸上被冻得通红,仿若涂上一层厚厚的胭脂。

祝云川抬起沉沉的眸子,淡淡地扫视一眼李穆时,像是别有深意地打量他。

皇帝大气凛凛道:“刺客哪里人氏?”

侍卫笃定地回答:“索兰朝,他的胸膛画着索兰朝的图腾。”

一旁的王丞相虔虔地上前叙说:“皇上,萧知敬乃是萧国之子,若是索兰从中做梗,将其死于我朝,我与萧国相斗,两败俱伤,他们再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是正中了下怀?”

皇帝:“祝太师觉得如何?”

祝云川狡黠的眼尾微挑,若有若无地瞄了一下李穆时,清越的声音道:“王丞相说得对,还请陛下送萧知敬回府。萧国人素来好斗刚猛,若是此事成为两国再战导火索,得不偿失。事出突然必有妖,宫中好端端出现两起冒犯皇恩之事,非同小可,但这索兰朝着实是威胁……”

皇帝深思片刻,眸光冷沉。

李穆时疼得龇牙咧嘴,在商量正事的一众人中显得尤为笨拙憨傻。

李璋朗声道:“闯我书房的正是这索兰人。”

李穆时大吃一惊:“真假的?你可真倒霉,你不会是做了亏心事吧?”

皇帝怒瞪了一眼多嘴的李穆时:“你来作甚?”

“陛下,臣弟摔了个一跤,能不能免去今晚的罚抄?”

“你又不是摔到手,给朕滚出去!”皇帝大火直泄地吼他。

“遵命!”李穆时憋屈,一拐一拐地走出去。

祝云川絮絮道:“五皇子正在查当年外邦人在康城作乱安一案,立马备受关注。能潜入皇宫,看来这不是一桩易事,背后牵扯之大,我等无法考究。陛下,臣建议尽快排查宫中之人,确保您安然无恙。“

皇帝:“朕确有此意,传旨下去,令祝云川协助各宫司局追查,不得遗漏。”

祝云川跪地上:“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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